2018年9月20日 星期四

: : 獵人 Hunter x Hunter : : part 2 嵌合蟻與尼特羅

隔了許多時光,我終於有心情把〈蟻篇〉食完了 (可喜可賀) !! 第一次看〈蟻篇〉時,心情萬分沈重到我不忍再看,鎮日以淚洗面,這個印象太過強烈,導致我遲遲無法重新翻看,剛好最近實在太忙,因為我是那種越忙越需要忙裡偷閒的人,在發現動畫可以用1.5倍速播放之後,瞬間就把前段讓我覺得冗贅無聊的片段全部快速閱覽過去了,感恩讚嘆這項發明!!

〈蟻篇〉真是有很多話想說的一篇作品,各式各樣人與獸的對比、人性與獸性的考驗,在人類與非人類、不同種族之間激迸出強烈的火花。〈貪婪之島篇〉結束不久,冨樫長期停載的那時候,大概沒有人看好〈蟻篇〉會有多麽精彩的發展吧,沒想到如今竟有如此高水準的劇情與節奏,甚至那麼誇張的設定都被他好好地收尾,連動畫都播畢了,感動之餘,也對於接下來的〈王位戰篇〉、〈黑暗大陸篇〉及可能會有的〈流星街篇〉充滿期待,拜託冨樫死前一定要讓《獵人》完結呀!



[ 政治描寫 ]


《獵人》這部作品在政治描寫上下了相當大的功夫,冨樫的另外兩部作品《幽遊白書》和《Level E》也都有政治敘述,但是較為隱晦,使用靈界、魔族、外星種族等設定來指涉真實世界的權力分配。《獵人》卻非如此,〈友克鑫市篇〉就有許多篇幅在刻畫黑幫組織與「流星街」這種被社會遺忘的地區,其中難分難解的關係,描寫幫派的勢力制衡、富豪的錢財觀念,與錢和權密切相關的黑色世界,這些離我們普通人太過遙遠而只能猜想的概念,搭配地下拍賣會、超乎想像的拍賣品、盜賊與殺手等特殊行業設定,算是與真實世界有了一組相近的對照。然而,政治描寫在〈蟻篇〉和尚在進行中的〈黑暗大陸篇〉才算是真正大放異彩。從不同政體的國家與國家領導者的敘述,到不同種族對於地球與生物存續問題的觀點闡述,世界觀瞬間由最基礎的正邪對立拉高到相當深遠的位置,這些討論再摻和個別角色對於生命價值的追求,再縮小到當下戰鬥的戰術思考,〈蟻篇〉簡直是精彩絕倫,且人物圓潤飽滿,角色雖多,卻都頗有看頭,有個別的意志與堅持;整個篇章可以獨立閱讀,有著良好的起承轉合結構,其中傳遞的理念絕對是作者非常想大聲疾呼的重要訊息,真的很好看。

〈蟻篇〉中有兩個重要國家,其一是「NGL自治國」,為「Neo Green Life 生態團體組織」縮寫,該國以保護自然為宗旨,捨棄機械文明,主要交通工具是馬,通訊方式為通信,為入國最難的自然保護區,金屬、石油、玻璃製品等文明產物均被禁止攜帶入境,就連身上有假牙或整型矽膠的人都不能入國,成為與世隔絕的自然淨土。NGL的創立者宰洛伊,便利用資訊不通的背景環境,暗中生產流通全世界的毒品並私製槍械,在這樣獨自形成屏蔽的國家中,正是孕育嵌合蟻大軍的完美溫床。參考ptt討論的背景影射,網友指出這種呼籲回歸自然生活的模式,類似《1Q84》中描寫的日本全共鬥、安保鬥爭時期風行的社會主義,其中利用此機會掩人耳目做非法勾當的團體不在少數,更因為這種團體的排外性強烈,造成許多社會問題卻無法解決。概念上類似於恐怖電影經常選擇孤立的小鎮作為事件發生的舞台,便是同樣的設定模式。

第二個國家是「東果陀共和國」,雖稱為「共和國」,實則應為與北韓相似政權的社會主義極權國家,由蟻王和下屬談論「這在人類世界裡似乎是常見的現象,既不聰明又沒有才能的廢物,僅靠血緣及門路就能站上名不符實的地位。」可知,東果陀統領應為世襲專政的統治方式,人民無法獲知外界資訊,只能收取政府發布的消息,是以就算奇犽揭露軍隊射殺人民的真相,結果也無人接受事實,另外,每戶家庭的陳設簡陋,家中高掛統領的肖像,這種種跡象都在隱喻朝鮮人民共和國。〈蟻篇〉最後點出東果陀統領迪哥過著晴耕雨讀的生活,便是在說蟻軍控制的迪哥為冒牌貨。真實歷史上,北韓國父金日成是在日本統治底下的抗日英雄,當蘇聯進駐朝鮮後,便擁立一個冒牌的金日成作為傀儡,至於真正的金日成在哪裡、是否身故、甚至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存在,還是只是一個傳說的稱號,始終充滿爭議。



[ 嵌合蟻種族 ]

「我以蟻王的身份降臨於世,一出生就站在生命的頂點,這是基於全體蟻族本能的最大願望,全體蟻族只為我一人進化,我是在全體蟻族的無私奉獻下才終於獲得的成果。你只是一名人類,並非人類之王,而我是背負全體蟻族寄望的王,這正是區分你我勝負的關鍵。經過漫長的進化,嵌合蟻的生態所發展出的結晶,全都集結在我身上,這是個體展現多樣化特色的人類所無法匹敵的。」

嵌合蟻,通常大小為十公分左右的螞蟻,個性好戰、侵略性強,是極具威脅性的一種昆蟲。嵌合蟻擁有特殊的生態系統「攝食交配」——蟻后藉由吃下別的生物,把該生物的特徵反映在下一代身上,將不同物種之優良基因保存,藉以進化成新的物種;除了特殊的進化模式,嵌合蟻最令人膽寒的地方,是對於食物的執著性——若蟻后對某一種食物特別鍾愛,那底下的士兵便會不停獵捕該物種,直到物種滅亡為止;這種種的危險性,讓牠們成為第一級隔離指定的危險生物。〈蟻篇〉自似乎擁有人類基因的變種蟻后,逃亡漂流到巴路沙群島築巢繁殖開始說起。蟻后有著超過二公尺的身長,攝食各種食物以後,蟻兵為牠獵捕到NGL的人民,再由這些重生後有著人類智慧和侵略性的蟻兵,獵捕那些來到NGL調查嵌合蟻的擁有念能力的獵人們 (爆庫兒、彭絲RIP),嵌合蟻種族便就這樣毫無節制地進化,直到產出擁有無窮力量的三位直屬護衛和蟻王為止。



[ 蟻王 梅路艾姆 ]

梅路艾姆,意為照亮世間萬物的光明,牠是蟻后每日重度攝食、安養懷胎所生。蟻王相當殘暴,未足月便迫不及待地破體而出,造成蟻后器官損壞而亡,牠卻絲毫不予理會,逕自帶著直屬護衛來到東果陀建立自己的王朝。蟻后死前,師團長寇魯多便投誠人類,期望拯救牠的君主,然而依然無用,蟻后留下梅路艾姆的名字逝世。寇魯多保留了牠前世小男孩的個性,對於蟻后體內的最後一個胚胎保護有加,其他群龍無首的師團則由著各自人類與獸性混雜的暴戾性格四處封王,到不同國家興風作浪,逐個被討伐或者敗逃至直屬護衛麾下成為戰力。

「我是王,可是我到底是誰呢? 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生的? 沒有名字的王、借來的城池、眼前聚集的是沒有意志的傀儡,如果這就是上天賦予我的使命,就不能感到無趣,更不能有半點猶豫。」

蟻王初生便展現其不容置疑的強大,牠忠於攝食本能,有著殘暴的思維,高高在上的姿態,彰顯牠的自信和傲慢。牠ㄧ出生就明瞭自己是王,掌握自己的使命和種族大任,牠恥笑人類的迂腐,意圖成為新世界的霸主,但在牠越來越了解這個世界以後,牠漸漸有了一些矛盾的思考。如果沒有人類多愁善感的基因作祟,蟻王會去考慮殖民統治另一個種族是錯是對嗎? 牠會在乎自己有沒有名字、統治的對象是不是沒有意志的傀儡嗎? 蟻王這個角色的可貴之處,就在於牠雖然擁有極端強大的力量和高超的學習能力,卻在過程中學會反思,自成一股明君之風,這樣的性格塑造反而讓讀者神往,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

「西洋棋、圍棋、將棋,規則雖然不同,但一流的棋手在對弈的時候,會有他們獨特的呼吸,因此只要擾亂對手的呼吸,便是贏棋的重點。看清楚對方的棋步,就可以摸清對方的呼吸,我只是從裡頭想出讓對手難以呼吸的棋步而已。擾亂一個人呼吸的事物,就是欲望與恐懼,欲望會讓人迷失,恐懼則會讓人裹足不前。」

在宮中等待篩選日到來之前,蟻王逐一與各類棋手對弈打發時間。牠的領悟力實在太高,不到半天便能解決某一項棋類運動,然而最後一項軍儀棋,卻徹徹底底改變了牠的一生。軍儀棋的世界冠軍,是一位掛著兩條鼻涕、外表毫無品德可言又弱不禁風的盲女小麥,但在棋局開始、小麥睜眼的那一剎那,周圍的氣氛便完全改變,不論蟻王怎麼下,始終追趕不上她的腳步,而且棋局下得再多,也依然掌握不了小麥的呼吸,還激發出她更多的潛能。蟻王明白,小麥無欲亦無懼,牠糾結於眼前這個最強又是最弱的存在,完全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戰事開始的那一刻,桀諾發動的龍星群打傷小麥,令她危在旦夕之時,蟻王本能的反應才讓牠自己和周邊的人了解到,小麥對王而言究竟有多麽重要,彼多甚至如此比喻——「因為有這個人類,王才是王。如果沒有了這個人類,王就不再是王。」


「譬如說,在你們的社會裡有名為國境、類似勢力區分的東西吧? 在國境右邊,小孩飢餓而死,但在左邊,遊手好閒的廢物卻掌管著一切。這是瘋狂的事情。我來破壞這種亂象,然後再賜予雖稱不上是完美的平等,但至少沒有不合理差異的世界。我不否認一開始,會利用力量與恐懼來達到我的目的,但那種手段,也只是用來維持秩序而已。我已經學會要把力量用在什麼地方,要用來保護脆弱但值得活下去的人,絕對不是要用來欺凌失敗者。」

蟻王自願與會長前往遠離護衛的蠻荒之地對戰,是因為牠完全不認為自己會輸,並希望透過溝通更加了解人類、找到善待這個世界最好的方式。可是,蟻王所不知道的是,當牠選擇釋出善意、以雍容大度來面對人類的討伐時,牠就已經輸在了起跑點,因為人類滿坑滿谷的惡意,是牠全然無法料及的。若回應誠意的只能是卑鄙的背叛,蟻王倒還不如直接用牠絕對強勢的力量,登上世界的巔峰。當然啦,這部漫畫主軸畢竟是「獵人」,總不能完全換角、把人類文明毀滅吧,也因此蟻軍的戰敗是理所當然的走向。冨樫使用不容置喙的炸彈和毒物作為殺手鐧,讓這位擁有強大力量的賢明君主,有如曇花一現般,在這世上存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殞落消逝。


梅路艾姆在爆炸過後一度瀕死,不過由於牠的能力是越吃越強,趕到現場的護衛普夫及尤匹向王貢獻了牠們的身體,修復過後並回復力量的王,成為完全無法匹敵的終極存在,牠的動作敏捷到對手還來不及反應就會瞬間被打倒的程度,而牠的「圓」就如太陽照耀般瞬間即可包圍整個王宮的大小,牠能夠自由變化身體的構造 (繼承自尤匹),甚至能夠看透被「圓」觸及的對象抱持著什麼樣的情感 (繼承自普夫的「麟粉乃愛泉」),所有的能力都在王身上昇華成更高的層次。然而,不論牠再怎麼強、氣度又是如何,在人類的惡意面前終究毫無用處。

「如果這是背負著人類存亡的一場戰爭,它已經結束了,是你們獲勝了,戰爭結束了。我只為了見小麥這名女性而來到這裡,我沒有其他任何的渴望。接觸你的念,我已經了解事態與未來,我只想跟小麥一起度過剩餘的時間,僅此而已。」

梅路艾姆歷經出生入死與各種思辨,在生命的最後,牠只想與最重要的人,做牠認為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和小麥一起下棋。觀眾透過被改造的龐姆一起看著王的最後,王的結局,簡直讓人不能自己。身上摻雜了嵌合蟻血統的龐姆,雖然對她來說身邊的夥伴與人類存亡是她最重視的事情,但是王的宏觀思想和氣度都比人類控制的世界要來得更令人嚮往,讓如此賢者為世界改頭換面,還會有那麼多悲慘事件在不為人知、被人遺忘的角落發生嗎? 世界能夠走向真正的平等,而非讓無法填補的巨大落差持續惡化嗎?

「人類,很殘忍。」戰爭、貧窮、飢荒、毫無價值的生命,對比的是財富、權勢、光鮮亮麗。〈蟻篇〉所見的世界,和眾多邪道漫畫看到的世界是一樣的,也和我感受到的東西是一樣的,人類根本就不該無限制地增加擴大,而地球也許馬上就要被吞噬殆盡了。



[ 尼特羅會長 ]

〈蟻篇〉一方面刻畫了一系列外星生物般無法估量的強大存在,另一方面則補足了人類世界的最強者——尼特羅會長的專題報導。關於尼特羅的描述,大多以其他角色的觀點去做描寫,如奇犽的爺爺桀諾說「他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活這麼久的,精神上可說是處於植物的境界了。畢竟在我還在喝奶時,他就已經是個老頭子了,他是跟我爺爺打架後,唯一一個還活在這世上的人。」或如護衛彼多「必須把自己的體感時間壓縮到極致,等同是讓自己的時間處於靜止狀態,牠才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用肉眼捕捉到尼特羅的動作。」最終則由蟻王的肯定和敬意,衡量尼特羅的一生——「你為了提升自已的能力,花費漫長歲月修煉出的那個成果,我已經領教到了。這是一種比修煉的極致,還要高層次的境界,你可以說是極為罕見的箇中好手,值得佩服,我予以讚許。」(蟻王真的很傲嬌)

尼特羅的「百式觀音」起源於他46歲時感到肉體與武術的極限,為此得出的一個結論——那便是為報答武術孕育他的恩惠,他決定每日揮出一萬次感謝的正拳。尼特羅日夜不停、專心致志地修煉,直到他年過50完全蛻變,下山時,他的拳速已超越了音速。蟻王在與「百式觀音」過招時,發現尼特羅雙手合掌的祈禱手勢比自己的速度竟來得更快,「在戰鬥中,多餘的動作很可能害自己喪命,矛盾的是,在此刻它卻是贏過我的利器。」在這最精簡又最基本的武術招式中,我看見了金庸筆下的獨孤求敗——「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而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不論何種力量,都有相應的破解方式,戰鬥中,戰略思考與心理挑釁都是成敗的關鍵。比起其他眾多中壯青少年等角色所各自擁有的能力與招式,尼特羅和獨孤求敗這一類最高等級的武術家,正是運用「不變應萬變」、「無招勝有招」這樣的狀態去面對戰事。

「我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習慣等待敵人主動攻擊呢? 究竟是什麼時候,當戰敗的對手伸出雙手,我變得主動會和他們握手的呢? 不應該如此。我所追求的武術的極致,是面對可能打敗自己的強敵,用盡全力與對方戰鬥! 」

尼特羅雖然已經一百多歲,實力也早就是全盛時期的一半,但憑著他受人景仰的名聲及無與倫比的強大,在這世上根本沒有願意捨棄性命與之戰鬥的愚者存在。「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鵰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不好意思又借用了獨孤求敗的自述。我認為,在生命的最後,能夠重新成為一名挑戰者,用最自豪的武術與態度去面對一名強者,毫無保留、毫無後顧之憂地盡情戰鬥;尼特羅人生的最後一戰,雖說最後的手段太過殘酷,但對於身為武術家的他來說,他死而無憾、死得其所,也成功達成了獵人協會賦予的任務。



[ 三護衛 ]

三護衛有著迴然不同的個性,刻畫上惟妙惟肖,有著殘酷的地方,也有愚昧而讓人發噱的地方,就像活生生的人一樣,角色辨識度相當好,畫得很誇張可是又很貼切。

彼多是最早出生的直屬護衛,牠一出現就成為嵌合蟻最強的存在,使得討伐軍必須重新評估情勢。彼多是一隻貓,牠傳神地表現了貓咪只要遇到有興趣的事物就會相當熱衷的性格,牠喜歡挑戰強者,因此就算殺死了凱特也要將他改造成玩具繼續玩弄,給人一種變態又邪惡的印象。然而,如果拿母親來比喻牠對於蟻王的忠誠,彼多絕對是三蟻中最好的一位——牠是那種最懂孩子的母親,絕對不會強加自己的想法在孩子身上,牠知道什麼對孩子來說是最重要的,為此拼死也要守護,是無償的犧牲奉獻類型。

普夫是一隻蜜蜂,牠的個性奸巧歹毒、疑心病重;牠是直屬護衛中情感最氾濫、最誇張、最白癡好笑的一個 (帥哥)。牠對於王的模樣有著自己的理想樣版,硬是將理想套用在牠的君主身上,因而產生各種與現實的拉鋸,結果導致牠一天到晚責備自己,內心戲超多 lol。如果拿母親來比喻,牠正是那種幻想兒女走在自己安排的康莊大道就會心滿意足,反之達不到理想就要打壓強迫兒女的病態家長,煩請給牠看看《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吧。

尤匹是最後出生的直屬護衛,更是個沒有人類血統而有著魔獸血統的嵌合蟻。因為沒有人類想太多的基因作祟,尤匹是最不會被思考阻礙動作的護衛,剛好牠又有著讓人絕望的實力,凡事先打再說就好;然而討伐戰中,有太多讓牠措手不及的怪事發生,牠學習到空有一身強壯軀體還不及別人善用戰術與能力相互配合來得有效。這經驗對於內在匱乏的尤匹產生很大的影響,開始思索的同時,也阻礙了牠的動作,牠放過莫老五與拿酷戮一行人,使得拿酷戮對於與嵌合蟻溝通這件事產生了希望。如果以母親作為比喻,尤匹應該是放養型,什麼都不管,只要孩子好就什麼都好。

類型相差極大的普夫與尤匹,卻在王遭受爆炸身殘體破之際,經由貢獻自己的身體與細胞供王修復,而達到了母愛無償的體驗;這一段不管是漫畫還是動畫都超級讓人想歪,給小朋友看這個真的可以嗎? 最後倒也沒什麼可說的,彼多被大傑打得死無全屍,奉獻二人組被薔薇之毒毒死。冨樫刻畫反派總是相當拿手,非常有個性,討伐軍諸眾的性格演繹可能都沒有三護衛來得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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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蟻篇〉實在太重要了,沒想到光是寫背景與政治情勢、蟻王與尼特羅,就花了這麼多的篇幅,其他重要人物的刻畫與〈選舉篇〉、奇犽家族機密等就留待 part 3 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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