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恩·辛格 1995《刺激驚爆點 The Usual suspects》IMDB 8.6 / Rotten Tomatoes 88% / 豆瓣 8.6
「The greatest trick the Devil ever pulled was convincing the world he didn't exist. And like that, he's gone.」
《刺激驚爆點》是一部很有趣的電影,劇情反轉的經典,也是凱文·史貝西大放異彩之作,其實我不太懂,凱文·史貝西戲份根本超重,也幾乎是由他來述說整個故事,為何會是最佳男配角呢? 那麼誰是所謂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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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就是這麼開始的,我們五個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被這些低能兒關了進來,不過警察們永遠也想不到的是,這些人永遠不會屈服,永遠不會臣服於任何人。」
故事從一樁碼頭燒船的事件帶入,負責偵辦的警官與倖存的兩個人對談做筆錄,一名是Verbal Kint,腦性麻痺患者,另一名是60%燒傷的匈牙利裔罪犯,警方自匈牙利人那裡聽說了主謀是名為Keyser Soze的土耳其傳奇人物,並開始描繪其長相,與此同時,已得到刑事豁免的Verbal,在警探Dave Kujan的查問下,再次述說六週前五名罪犯的經歷。六週前,一部載滿槍械的貨車遭搶,警方鎖定五名嫌疑犯,讓他們做聲音指認,這真是超經典的一幕,五人的即興表演也令人難忘,而且整個敘事風格是非常流暢快速的,影片在短時間內給觀眾塞進了大量訊息,五個罪犯的性格和反應也很有辨識性。
「他們清楚我們不能反抗,他們知道該怎麼向我們施加壓力,他們一直都是如此,我們的權利早被踐踏得無影無蹤,那簡直就是可恥的褻瀆人權。」
Verbal說故事的同時,不停挖苦警方的辦案模式,也就是不管真相如何,先找人頂罪再說,另一方面也揭露了一個事實,只要你是前科累犯,就算你再怎麼想擺脫身份,也很難真正做到,最明顯的例子便是腐敗的前警員Dean Keaton,在Verbal的描述下,我也覺得他是真的洗心革面,可惜警探Dave Kujan根本不買單,他心裡早已認定Keaton是一切的主使者,因此不管Verbal說什麼,我想他都會將結論歸納到Keaton身上,無法跳脫自身設限。
指認結束後,Keaton的女友,律師Edie將他們保出來,可是他們原本在談的生意告吹,拖著前科身份而無法施展抱負的Keaton,被Verbal說服,五人進行了一場襲擊貪腐警官的行動 :
「紐約警察出租車公司是個地下組織,那是紐約貪污警察的生財工具,他們接載走私客和毒販,付上每公里300元的價錢,你就有了私人的藍白警察衛隊,他們甚至還備有名片。沒過多久,有人提出了質詢,而這計程車服務亦告終結,隨後內政部的人將涉案相關人士都拘捕了,我們就對那夥人下手,事成之後,Keaton打了一通匿名電話,新聞界與警察一起抵達現場,不到幾星期,又有50多個警察亦被控罪,這案子牽連很廣,直到挖出了他們的頭腦,幹得漂亮極了! 」
之後五人去銷貨換錢,又被推薦了另一場行動,去搶劫珠寶商人,可是這次卻完全失敗,目標對象不僅沒攜帶珠寶跟錢,手中拿的是海洛因,而且連同保鏢三人都被殺了,簡直遇上了最壞的情況,氣炸了的一夥人找回推薦者,這時出現了新的隱藏人物。原來,這五人會被聚集在一起,是因為他們都動過Keyser Soze的東西,對他有所虧欠,Keyser Soze手下的律師Kobayashi與五人接觸,他手上握有五人一切資料與犯案證據,以此作為要脅,命令他們去毀掉一艘毒品交易的船隻上的毒品,幾經波折,Fenster逃跑卻被殺害,Kobayashi再以Edie與每個人的珍愛之人作為要脅,最終,剩餘四人還是賭命前去破壞這宗毒品交易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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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穿插著Verbal述說Keyser Soze栩栩如生的傳奇故事 :
「人人都認為他是虛構的,從來沒有人親眼見過他,據Kobayashi說,任何人均可能為他賣命,沒人知道,那是他的厲害所在,最巧妙的是其令人相信他不存在這件事。」
「Keaton總是說『我不相信上帝,但我怕祂。』我相信上帝,而唯一會讓我恐懼的就是Keyser Soze。」
就在Keyser Soze在所有人心底成為一個神話,一個罪犯們晚上給孩子們說故事的同時,警探Dave Kujan開始推翻Verbal和觀眾的想像。Verbal繼續說到行動失敗,他躲在船後目睹Keaton被殺害,碼頭遭火燒,但警探卻歸結出了完全不同的結論,他認為曾經詐死的Keaton,很可能再次使用同樣手段 :
「那錢不是用來交易毒品的,這幫匈牙利人收買了一個能把Keyser Soze治罪的人。船上根本沒有毒品,這是件刺殺行動,這自殺式的行為,目的是去幹掉這個能指證Keyser Soze的傢伙,於是Soze派了幫賊去執行,他算好了這幫人一定會死。
我說Soze就是Keaton本人,他把你留在後面是有原因的,既然無論跑到何處,Soze都能找到你,為何還給你金錢逃亡? 他可以在船上就把你幹掉! 一個過去的貪污警察,竟然有顆挽救瘸子的善心? 這不可能,我從頭到尾就不相信這個改過自新的故事,就算我相信,我也不認為他會派你去保護Edie,他留下你的命,是因為他用得到你,這就是他的目的,Keaton就是Keyser Soze! 只有他才能幹掉Hockney和McManus這種角色,只有他才能輕鬆地在警局裡安排指認,只有他才會殘忍地殺害Edie Finneran!
他利用你們掩護他上船,這事他本來一個人做不了,他必須要親自下手,以確認幹掉那個能指認他的傢伙,你說看到他死了,你確定嗎? 聽到警車來時,你想藏起來,你說在起火前聽到槍聲,可你沒看見他死。他是在利用你,安排由你來說整個騙局,就如你說的,他知道我們問不出什麼來,保你出去的政治壓力由何而來? 就是Keaton在幕後! 被豁免就是給你的獎賞! 因為你是個瘸子,因為你很愚蠢,因為你比其他人沒用,才會被他利用! 」
咄咄逼人的警探,讓Verbal瞬間難以招架,泣不成聲,好似他一直信賴的Keaton在他內心瓦解,一切看來是如此合理,讓人搞不清是真是假,接著警探希望Verbal改變口供,但他拒絕了,Verbal早已得到保釋,隨著他一跛一跛地離開,故事似乎已來到結局,警探放鬆下來,悠閒地喝著咖啡,內心繼續梳理著他所深信的Keaton即是Keyser Soze的事實,然而,就在他望著辦公牆上張貼著的各種偵案訊息時,突然發現適才Verbal所提及的人名地名全都在上面,他追出去找Verbal,傳真機傳來一張Keyser Soze的肖像畫,Verbal跛腳突地健步如飛,他點上一根菸,故事裡的Kobayashi將他接走。
「The greatest trick the Devil ever pulled was convincing the world he didn't exist. And like that, he's g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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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這部片時還真是什麼都搞不清楚,只知道觀眾和警探全都被開了一個大玩笑,再仔細看過後,我認為Verbal所敘述的來龍去脈應該都是真實的,只是名字都被替換掉了——首先,他其實不需要再被查問,因為他已獲得保釋,我們可以看到他一開始便瘋狂說話,目的是要混淆警官們的焦點,能有一口流利的編造謊言能力也是挺有用的。之後,警探Dave Kujan給他來了一記下馬威,告訴他再聰明也聰明不過他,要Verbal好好配合,在這邊,他們喝了一口咖啡,Verbal仔細盯著咖啡杯下面,那便是Kobayashi的由來,我想在這裡,Verbal便打定主意要來好好耍一耍這個自大的警探,看他的眼神多輕蔑呀!
故事的走向是我比較想不透的,先將警探所推論的真相,把Keaton都替換成Verbal,可以看到終極目標便是除掉Keyser Soze的指認人,可是這件事有必要兜這麼一大個圈子來執行嗎? 好吧,與他作對的匈牙利集團的確是很多人,Keyser Soze再勇猛也是難以單槍匹馬上陣的,不過為了這件事竟準備了六週,由聲音指認聚集五個嫌疑犯開始,真的是大費周章! 但接下來的幾個行動,若以Keyser Soze的角度來思考,的確都是對他有利的,他先剷除了與警方狼狽為奸的毒販,再解決了騙說是珠寶商的毒販 (注意這裡是Verbal開的槍喔!),自導自演地與這幾人混熟、取得信任,又塑造一個絕對力量的強者來操控這群犯罪者,最後不慌不忙地處理掉指認人和整個集團,再將剩餘的人證物證全數燒燬,他利用了另外四人,又除掉好幾個競爭對手和對他不利之人,把過程推敲清楚就會覺得這人也未免太邪惡了吧!
雖然他敗筆了一手,留下一個能夠指認他的匈牙利人,但或許也不太需要為他擔心,傳奇人物Keyser Soze久久才出現這麼一次,高調地犯下罪行,剷除阻礙,再看他將Verbal演繹得多麼完美! 那畏首畏尾的模樣與腦性麻痺所造成的手腳萎縮,那真不是一般人假扮得來的! 他所有的表情、口氣,演得多活靈活現呀! 合理推測Keyser Soze平日都將自己假扮成另外一人,再傳出Keyser Soze不可思議的傳奇故事,讓這傳說絕對不可能懷疑到弱小的Verbal身上來,不管他再假扮成什麼樣子,這都成立,再說,Keyser Soze擁有各式各樣的下游管道,他根本不需以身犯險,久久才出現這麼一次,這次讓他逃掉了,下次要想再抓到,可能又要等個五年十年了。
或許因為劇中揭露很多正派人物的骯髒手段,還有前科犯停滯不前的處境,忍不住就將憐憫投以犯罪者,但警探太過相信自己也是很有問題,就跟我爸一樣,只要認為自己是對的,那麼不管別人說什麼都一定是錯的,這是很要不得的事情,而Verbal也看破了他的自大,順勢而為地將所有罪過推給已死之人。
凱文·史貝西真的是不可思議,我見過他演繹的角色都擁有不同於常人的特質,帶有一點歇斯底里,一點神經質,一點反社會人格,有時候激進、咄咄逼人,有時候畏縮猥瑣,還真是沒見他演過一般人,特色強烈的史貝西,不止演技獨出,選角色的眼光也很獨到,希望還能看他繼續飾演各式各樣怪裡怪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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